生活片段之感LIX


(一)假想分裂
與其搔首弄姿,賣弄皮相,不如充實內在,言之有物。

——但是當意見諸多、口若懸河、口無遮攔時,你又會說還不如三思而言,少說為妙,沈默是金。

記得初心,記得第一次面對世界時毫無保留的天真。

——但是隨時大驚小怪、隨處小題大作、隨心所欲而為時,你又會說請學會沉住氣,學會看清實情,別天真地以為世界一直是裹在粉紅色的泡泡糖裡。

愛就要全心交託自己,不愛那就誠實面對自己。

——但是你又說不留餘地地給予是不智之舉,缺乏後顧之憂的遠慮;而誠實和魯莽往往是一線之差,偶爾也還是要顧全大局,為別人留點台階下。



(二)隨便寫寫的歌
在一張看似皺巴巴的廢紙一角看到潦草的字跡,才想起原來是某個等待的時刻,我一邊哼著現在早已飄忽到不知哪裡的音符,一邊隨手寫下的這首歌詞《炫耀》:

為什麼你總是必須等我開口先說早
為什麼我就非得要等你有空才能聊
外面的世界如此熱鬧
路人帶著一身的浮躁
從餐廳聊到電影還有公園長凳的貓
而你還在電話那一頭跺腳
而我還在咀嚼沈默的味道
好糟   苦惱   我也想偶爾上網炫個耀

為什麼我就是學不會他的隨傳隨到
為什麼你偏要掀起驚濤裂岸的咆哮
房間的空氣如此乾燥
電視機裡永遠那麼吵
從美食轉到旅遊或是卡通片的頻道
而我還坐在沙發上看無聊
而你還站在角落裡看熱鬧
好想   發飆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炫耀



(三)漩渦
以前也寫過一篇關於「年紀越大,淚腺越容易失守」的文章,隨便看部商業電影就可以被裡面最灑狗血的劇情催淚,害我非常不好意思也非常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後來我發現除了電影或電視劇情,歌曲對我也具備了相同的「功效」,尤其深夜聽歌,隨便來一首自己耳熟能詳的抒情或是中板慢歌(當然也不是多隨便,還是得看歌詞意境和旋律),我的眼眶就濡濕了起來。

是人生的歷練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外界兜攏來的音樂和畫面很容易就可以自動找到相映的個人情境?所以一句最簡單的歌詞卻能夠牽拉出一發不可收拾的愁緒,或是一個最不經意的情節卻能夠撕裂曾經極力掩藏卻感同身受的疼痛。

比如,陳老師的《告訴我》。

多愁善感的年紀似乎離我有點遠了,但我總允許一首歌把我拖進某股漩渦中,或許還享受著那樣的暈眩和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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