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巴厘島②

滿溢的觀光氣息

一大早享用了民宿提供的早餐，辦好了退房手續，就和我的巴厘司機會面，然後坐上他的車子，展開了今次的巴厘島定點觀光。

巴厘島的早晨除了活力充沛，也喧鬧嘈雜，狹小的道路擠滿了車子、卡車和數不清的機車，為了生計忙著東奔西跑的人們，用他們各自的方式應對這個世界，盡管身邊擦肩而過的都是外來者，於他們眼裡不過是帶來生意的經濟源頭。

我總覺得，當一個地方的觀光業發展超越了該地原來的生活，是不是就是以一種「凌遲」的方式剝削著在地文化的況味？當我們正在享受純然迥異的文化衝擊時，是不是就是以一種無法逆轉的形式侵擾了他人的寧靜？

我想就連巴厘島人自己也覺得很矛盾，一方面蓬勃的旅游業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水平，一方面日日登陸的如織游人卻也奪去了他們曾經樸質而祥和的島國民情，如今隨處可見的，都是連英語也不會卻開口閉口就是「1 Dollar」、「2 Dollar」的勢利嘴臉。

宇宙的中心

那是庫塔無可迴避的景況，但是當我來到烏布（Ubud），我於是找到了我必須愛上它的原因。

如果說庫塔是風情萬種的夜店正妹，那麼烏布就是氣質出眾的素顏美女。

相較於庫塔的熱鬧和豐富的夜生活，烏布明顯落後許多，是個座落在島中心、環繞著翠綠梯田（稻田）和山林的小村落，也是電影《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Eat, pray, love）裡面，茱莉亞羅伯茲（Julia Roberts）遇見導師「Ketut」的地方。

戲中，Ketut曾對她說，巴厘島是宇宙的中心，而烏布又是巴厘島的中心，在這裡尋造「平衡點」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我在這裡也許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平衡點，但至少我體會到了「悠然寫意」的人生滋味。

敬鬼神的民族

仔細觀察，信奉印度教的巴厘島人相信鬼神論，認為唯有供奉食物給鬼，才能擔保自己每一天的順遂，所以每天早上都會舉行小小的祭祀儀式，即在用竹子編織的盤子上放滿花瓣和小餅乾等食物，放在家或店門口，再一邊燒香一邊用花葉蘸水飄灑唸禱詞，趨吉避凶。

這樣的祭祀在我在島上的每一天每一處幾乎都看得到，家家戶戶甚至連百貨商場也都不例外（比如在化妝品專櫃上或是手扶梯前都能看到這些小小的竹盤）。

～連快餐店櫃台也有祭祀～

而巴厘島人也絕對是個愛花的民族，無論是入住民宿時的床鋪上，還是每天早晨醒來在民宿庭園內看到的石雕，都可以看到工作人員細心地將繽紛鮮艷的鮮花當作裝飾，叫人不打從心底會心一笑也難。

（待續……）

追伸：事實上，在巴厘島，這類「雇傭司機」十分常見，因為島上公共交通除了計程車外，幾乎沒有其他的了，加上幾個著名景點的距離都南轅北轍，要想在巴厘島上自在觀光，「雇傭司機」可說是最便利的了。在網上都能事先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