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シーちゃん
親愛的シーちゃん:
記得當你初到我們家時還只是個小朋友,黑油油的毛髪配上一對鼓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會是個漂亮的女孩。
從山林間被帶到小鄉村裡的一戶人家,從自由奔跑的無拘束到被豢養在籬笆內的有限空間,加上還有個稱霸在家中的跋扈シデ,我想小小的你一定有諸多不適與惶恐。
所以初來乍到時常常看到你躲在鞋櫃底下或是汽車底下的縫隙,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悄悄觀察著屬於你新世界的一切,似在打量著要如何融入這個家庭。
你羞怯地躲在角落搖尾迎視我們對你的呼喚,卻不願起身趨近我們,要抱抱你摸摸你簡直難如登天,但只要我們喚來愛撒嬌討愛的シデ,看到他集萬千寵愛地被我們「Sayang」著,你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爬出鞋櫃底下,亦步亦趨地靠近我們,也想要得到一點疼惜。
有點被寵壞了的シデ當然不太習慣突然在某天來了個小家夥瓜分他的領土,於是一開始他總是對小小的你表現得一副不屑一顧的跩樣,但除了人類,シデ便是你眼中唯一的同類了,即便被他專制的氣勢震懾住,你仍舊天真地在他身邊奔跳,試圖討好王者般的他,巴著他直到他厭煩得對你呲牙咧嘴為止。
漸漸地,你長大了,大得快要超越シデ,從小女孩變成少女,シデ也不得不把你認真看在眼底,但動物界的「先輩後輩機制」仍發揮作用,シデ終於習慣了你的存在,和你一起睡在特別搭建的狗屋裡,但懂得「長幼有序」道理的你,在態度上依舊對他卑躬屈膝。
你總是非常溫柔敏感,一點聲音或動作便可以讓你受到驚嚇,迅速躲到角落去,但你也是第一個我見過對握手「無師自通」的狗狗,只要我們伸出手,你便會優雅地將其中一隻手搭上來,屢試不爽!
但你也非常調皮搗蛋,除了把拖鞋報紙咬碎咬爛的「通常版」,還有將庭院盆栽連根拔起、汽車信號燈咬下來、空調排水管咬斷、機車引擎下的電線咬斷等的「進階版」,這一點讓老爸和我們都頭疼不已好長一段時間,直到你生病。
生病後的你瘦了好多,從原本的豐滿到骨瘦嶙峋,但每每見到我們你還是一副害羞偷笑的樣子,後來的你甚至願意踱步過來要我們「Sayang」你了(一旁的シデ當然也不甘示弱擠進來)。少了個爭寵的競爭對手,我想今後シデ也會不習慣呢。
雖然只有短短一年,但是非常感謝你的陪伴,讓我們看到溫婉、膽怯、頑皮、害臊的你,在天國也要當個活潑的小狗呀。
我們愛你。
延伸閱讀:「以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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