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②

這個城市早已被怪物侵入

穿梭來往的人類從不駐足

最流行的態度

叫作不屑一顧

這個城市的人熱衷豢養怪物

張開雙臂熱烈歡迎它們入住

倘若沒有加入這個隊伍

彷佛就無法優雅地談吐

怪物沉默依附

卻喧鬧地荼毒

人類歡欣攀附

卻無知地中毒

自由的靈魂被怪物鎖住

背上的翅膀被怪物攫住

那一本睿智的百科全書

也被怪物一點一滴啃蛀

徒留空蕩蕩的房間也毫不在乎

徒剩白晃晃的書頁也依然輕浮

曾經轟轟烈烈的企圖

有過信誓旦旦的追逐

似乎都成了怪物肚裡的食物

掏空了自己的寶庫

填滿了它們的窯窟

但人類似乎非常滿足

俯首帖耳地宣稱自己是最忠誠的門徒

用青春和自由祀奉怪物

從不說不   從不褻瀆

或許在最初的最初

少部分人曾經有過掙扎的試圖

但還沒開口決定認不認輸

怪物龐大的數目   和人類自古以來的盲目

已然寫下了結局的定數

怪物注定勝出

人類終將敗得一塌糊塗

怪物其實不恐怖

恐怖的是人類歡欣鼓舞地自掘墳墓

延伸閱讀：2006年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