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顔

曾為你執筆寫下的那些文字,都被我安放在這個靜謐的角落,任它們如野草花徑自繁生。

因為從未主動告訴你這些纂刻下來的心跡,而你也從未主動表達過關於此的任何意見,我也就不得而知,這樣的訊息是否早已被傳達或接收。

或許是我執拗的個性,堅決不去追問你,或許你也懷抱著「我偏要等你開口」的挑釁,這些年就在沉默中劃過,沒有激起任何一絲迴響。

好幾次,在看到身邊那些死生契闊的時刻,除了悲傷唏噓,感歎生命短瞬,心中的某個小角落總會悄悄浮現起你的容顏,似乎在提醒我什麼。

也好幾次,幾乎快要脫口而出的問題,都被我硬生生吞咽下喉嚨,膽怯的我害怕若打破這份沉默,長久以來平波如鏡的水面就會泛起再也無法止息的漣漪。

會不會有一天,當我們就此失去了和彼此交流的最後機會,我們才來流著眼淚懊悔當初莫名其妙的倔強?

因為害怕再度受傷就拒絕去觸碰,到頭來或許能夠全身而退,卻也只能看著那些愈合的傷痕百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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