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印度紀行之漏網鏡頭


「攝影是偉大的發明,是眼睛加上記憶,是生活日常加上一點不尋常,是讓每一次,都加上第一次的魔力。」——陳綺貞《不在他方》

第一次到印度,我不意外看到很多市儈的嘴臉,比較出乎我意料的,是吃到了不少回來後非常想念的印度料理。雖然也有心驚膽顫的事跡,不過一路上我邂逅的美麗風光和溫暖人情還是佔據較大篇幅,印度如此善待我,給了我頻頻回顧的勇氣,亦是未來再出發時的可靠理由。


臨行前到超商買了一堆乾糧,那時深怕自己吃不慣印度食物而未雨綢繆,殊不知去了一趟才發現原來印度美食如此對我的味,不止沒有餓著,每一餐還幾乎吃到撐不下的地步;這些麵包和餅乾後來還是在路途中被消耗掉了,沒有浪費。


第一次旅行帶上衛生紙卷,因為聽說印度有些住宿不提供廁紙(水洗?),所以為防萬一,即使這捲筒超佔空間還是省不得,後來證實,除了新德里的飯店之外,所有其他我們入住的飯店洗手間都沒有衛生紙,不過聽說是可以到櫃檯去向他們要的。


新德里的飯店——基本上整齊乾淨,床枕潔白無瑕,只不過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介於體味和霉味之間,於我們是尚可接受的範圍。


大包小包等待火車中。


印度人席地而坐的天賦不止應用在火車月台,在任何場地都適用,走累的話就在商場中央坐下來,休息一陣子再繼續逛吧!


因宗教信仰關係,印度素食者人數非常龐大,所以舉國上下都有為吃素的人準備的菜單,即使是老美炸雞叔叔,來到這裡也販賣起素食黃薑蓋飯套餐,酥脆的炸蔬菜條配香辣帶勁的黃薑飯非常美味;右邊的是一般炸雞腿蓋飯。


也有素食漢堡(綠色的)。


捷運站內壞掉的自動販賣機。


在火車上買來的零食薯片,有這裡才有的「瑪莎拉」(Masala)口味。


印度地廣人稠,每個地區均有各自的官方語言,目前全國認證的官方語系多達22種,所以英語是他們彼此溝通的重要輔助語,如果你看到兩個印度人在用英語交談,就可以推測出他們是來自不同地域的人,南部人不說印地語(Hindi),而北部人也聽不懂泰米爾語(Tamil)。


阿格拉(Agra)的飯店——地點就在離泰姬瑪哈陵(Taj Mahal)東門一公里處,早上漫步過去並不會太遠,再不然搭乘隨處可見的嘟嘟車也很方便,房間整潔度高於新德里的,不過不提供礦泉水,只好請門房小弟跑腿去買。


在阿格拉堡(Agra Fort)遇見兩個印度人,其中一位瘸腿的男士背著一個書包,他請我們替他們照張相,然後兩人合力舉著那個印有不知名團體名稱(或其他)的書包,神情肅穆地面向我們,按下快門後,他們點頭道謝,接著離去。


從阿格拉堡鳥瞰底下風景時,我看到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中央有一個老者,正躺在分隔兩條道路的路肩上,規律地舉著雙腿,像是在進行某種類似Tabata的間歇運動,我喚來旅伴,確定我不是眼花看錯,但卻怎麼想都想不通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來後整理照片才發現,我和李心潔在同一個地方拍了類似的照片。


就這麼攤在車來車往的馬路邊售賣的布攤。


為了省時省麻煩,我們通常都會外帶一份晚餐才去搭火車,部分原因也是我們不太敢吃流動小販賣的火車便當。


琥珀堡(Amber Fort)正門口前的台階上有不少兜售各種紀念品的小販商人,其中一個售賣的是「量體重」服務,給個幾塊錢就能站上體重計,查看自己的重量。


其中一個我很喜歡的印度小吃“Samosa”(右),也就是印度咖喱角,炸成三角形的餅皮酥脆可口,內餡包裹豆子和香料製成的咖喱泥,和馬來西亞人熟知的咖喱角有些許類似。


泡在阻塞的溝渠污水裡的快樂小豬。


齋浦爾(Jaipur)的飯店——由舊有皇宮改建的飯店富麗堂皇,彩色玻璃、花瓣拱門和彩繪樑柱是一大特色,還附有奢侈的游泳池,只不過池水似乎不是每日更換清洗,有些可惜。房間內部裝潢走古印度宮廷風,旅伴認為有些陰森,我個人倒覺得饒富韻味,異國感十足。


黑白老照片和彩繪天花板讓我想起曾參觀過的四川藏寨,古老大衣櫃則讓我立即想對著它喊出「叱叱,荒唐!」(Riddikulus),不知住在裡面的幻形怪(Boggart)出來時會變成什麼?


山坡旁的「家」。


一人一世界,一枕一天堂。炎炎午後,能窩在峭壁的陰涼處瞌上一覺就是當下最大的幸福。


你們棄甩的廢物成了我的銅墻鐵壁,你們掩鼻遮嘴走過的角落是我最富足的王國。


遠眺坐落在湖心的水之宮殿(Jal Mahal),夕陽下如一艘美麗的黃金之舟。


牽線木偶表演是齋浦爾的一大文娛特色,不過我總覺得那尖嘯的配音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羊媽媽帶著孩子覓食中。


被嘟嘟車小弟帶到布莊去意思意思「巡禮」,老闆邊解說手染印花布的製作工序,邊現場印製了一個花紋給我們看,然後把布塊送給我們當做紀念品。


茹素者來到印度完全可以橫著走,就連「金拱門」也推出了當地限定的素食「君王」大麥克漢堡,雙層炸菜餅淋上特製香辣起司醬,每一口都是濃郁的印度風味,回國後當我每每走過快餐店前,都會忍不住想起君王漢堡的誘人滋味。


火車臥鋪上的「裹屍布」?!


齋沙默爾(Jaisalmer)的飯店——黃金之城的黃金飯店,整個黃砂岩建築物在熾烈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房間散發中東波斯風,窗台前的沙發和靠枕美則美矣,當你一坐上去就感受到窗外猛烈的熱度如爐火烘過來時,你知道你必須耐心等到月光掀簾入內,才敢躺進去化成一尊貴妃。


和牽拉我駱駝的駝伕閒聊,我問他載我的這隻駱駝叫什麼名字,他說叫“Baburu”,今年四歲,是個男孩。原來他有個叫「泡泡」(バブル)的可愛日文名?


開朗搖尾的路邊小狗。


一等火車車廂不止空調充足、床單乾淨、空間寬敞,還設有專門的指示燈,告知乘客車廂盡頭洗手間的使用狀態,這個時代一切都是看錢說話,尤其是服務素質。


最後一天回到新德里,在康諾特廣場(Connaught Place)一帶走走,商業區的繁華不管去到哪一個國家都熟口熟臉,幾家國際連鎖品牌的餐廳沿街可見,西裝筆挺的上班族午休出來覓食的光景亦毫不陌生,只不過為數不少的乞討者仍川流於此,冀望從富庶者身上討得今日的三餐著落。


印度火車站沒有如日本的置物櫃,但他們有所謂的「衣帽間(Cloak room),功能同樣是提供旅人暫時寄放隨身行李等物件,價格方面十分友善,旅遊印度的人不妨多善用這個站內服務。


在印度,手牽手的男人並不稀奇,這不表示你以為的小眾族群,而是他們表現友誼的肢體方式,不過比較讓我多看兩眼的是身披紅袍的修行者腳踩名牌球鞋、手提購物袋的微妙一幕。


電影院前的海報看板。這部片子後來也有在馬來西亞上映。


入座一間印度冰淇淋連鎖店。在這裡觀光一個多禮拜,終於看到他們的在地自創品牌,試吃了幾種口味後我選了“Kesar Pista”(左),是混合了藏紅花和開心果以及一點小豆蔻的獨特風味,我一吃就深深愛上那醇郁的香氣,但旅伴卻皺著鼻頭驚呼:「這根本是塑料味啊!」令我非常失落的是,這一味冰淇淋我想不是隨便哪裡就找得到的,所以離開新德里後我就再也沒吃過了……


回到機場,當時適逢印度新年「屠妖節」(Diwali)前夕,亮麗的新年裝飾在夜裡閃爍生輝,那種要過年的躁動浮現在每一個印度人開懷的臉上。


終於在候機室找到一台完整運作的自動販賣機,即使沒有很口渴,我還是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硬幣,硬是買了兩瓶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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