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煩惱的餘裕
最初的書寫是為自我實踐,作為一筆記錄,甚或是一種釐清思緒和流程作業的方法,我記得村上春樹曾說過,將無形混沌的想法和念頭付諸文字語言,藉由寫作的過程能具體而清晰地梳理脈絡和邏輯,看到清楚的前因後果,或是想要的答案。
接觸了報章雜誌專欄的投稿,嚐到了幾次獲選刊載的虛榮後,我努力將書寫研磨成符合編輯和文學該有的風格,比對自己先前的寫法和他人的優秀作品,學習去蕪存菁,同時藉由多所閱讀增補自己貧乏的視野和涵養,以期下筆時能言之有物。
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的文筆終磨礪出了穩定的水平,直到近來被頻密退稿,才覺悟我的文字還不夠氣候,仍需多加鍛煉。
被退稿雖說也已屬家常便飯,我常告訴自己必須抱著越挫越勇的健康心態,但用心花費個把小時完成的一篇自以為滿意的作品遭到否定時,多少還是有些不適切,忍不住心底卡著疙瘩,甚至偶爾還會鑽牛角尖地想是否其實自己沒有寫作天分。如此胡想了一陣,我必須提醒自己回到寫作的初衷。
寫字是為陶冶情致,借創作回顧生活層面種種,獲得權威認可固然是一種激勵,但也切莫將之視作我日日筆耕的主要契機。或許和某種我嚮往的高度仍有段距離,我相信創作是有機的,快不得時只好蹲低身子積蓄能量,暫且轉過身去,放眼日常裡的紛呈多姿。
生命追尋慈悲,寫作有時是自尋煩惱,但願我還有餘裕去繼續耽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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