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uivre...

2010年,我知道對你來說是五味雜陳的一年,除了身理上的經歷,你的心也像頑皮的浪潮,洶湧平靜波濤溫柔翻騰輕悄……如此地舉棋不定,彷彿到了最後,還無法為自己該要有怎樣的面貌做出決定。

回顧這一年裡你所有的創作,就像是在觀看一條曲線,時而果敢地攀升,時而沮喪地墜落,時而奮勇地前進,時而迷茫地停滯。你笑說,這些創作全部集合起來,就是一份一整年下來你簡扼精準的情緒摘要。

年初你寫了《JUDGEMENT》,用搖滾的方式質問是非對錯青紅皂白,是否只有到了生命的終結時刻,所有的罪與罰才得以被審判,真理才得以被釋放?


接著,在《hourglass》你發表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主題,到了最後的時光,很多原本尖銳鋒利的人事物,都會因為即將和自己切斷關係而變得柔軟,在時間的作用下幻化出另一種哀愁的美麗。並且,開始細細咀嚼最初的溫暖。


換上調皮的孩子氣,你用有點搞怪的方式,在《Fool's errand》裡帶出「不想成為別人的情緒垃圾桶」這樣的主題,用生活化的小細節來表達你有時候不堪其擾的困惑。人生往往就是有無法回避的酸甜苦辣,而你必須全然接受,你說。而這可是你第一次嘗試如此詼諧曲風的創作。


看似溫和敦厚如你,骨子裡還是有小小的叛逆。受不了身邊人譁眾取寵的姿態,於是你寫了《CARNiVAL》,不留情面地諷刺像嘉年華小丑一樣愛惹人吸睛的人。你說你非常喜歡這一首歌,雖然似乎有點不上道,但這樣的創作不是隨隨便就可以寫得出來的!


然後你又墜入了晦澀的氛圍,誠如玩轉文字的歌名《(dis)closed》,那無法言說的心聲,究竟讓你更加緊閉心門,抑或是開敞胸懷?


在國外的山城,成為異鄉人的你突然有感而發,寫下了《dear STRANGER》,並同時明白了一個長期困惑你的想法:原來你一直在悄悄奢盼擁有的,和你的想像竟然有著一段鴻溝;從鴻溝底下爬上來後,你於是漸漸釋懷。


8月初,你去了一趟美麗的海島,被碧藍的海水和湛藍的天空偷走了靈魂,那幾天短暫卻幸福的日子讓你想要為大夥兒做些什麼,於是創作了《仲間》這首歌,記錄下這次難忘的仲夏之旅。


因為際遇,後來你再次體會到了關於選擇和自我之間的關係,你用《Saintiment》向世俗宣告:如果你們無法理解我重視等同生命的東西,別試圖勸阻我,甚至妄想改變我,就請安靜閉嘴吧!



雖然時過境遷,當下的感激還是讓你誠心寫下《non voisé》。如今回顧,也是你生命中一次浪漫的邂逅。



再次用你熱愛的搖滾靈魂吶喊愛和慾望,世俗為愛癡狂,為愛受傷,因為慾望太深太廣,怎麼樣也填不滿;不想費勁去承受失去的寒涼,於是寧願沉淪在虛擬的假像也不願清醒;寧願躲在愛的魅影底下,甘之如飴。誠如歌名《phantom》。



然後你用《刺青》反喻那些以為多麼深刻又多麼難忘的過去,事實上都可以在時光的溫柔撫觸下漸漸轉淡。曾經以為再也走不出來的傷痛,遲早都會成為你嘴角一抹瀟灑的笑意。



到了歲末,淫浸在節慶氣氛當中,你為愛量身打造了《hymn of Love》。你坦誠,常常你在創作時,總會刻意迴避使用「愛」這個字眼,你說世間的愛已經太過氾濫,你不想將愛的珍貴濫情化,不過這一次,在這首歌裡面,你卻有史以來使用了最多的「愛」,似乎想用另一種猛烈的方式強調愛,一如你總是用天真叛逆的姿態,來抗衡世俗狹義的愛。



最後,在2010年走入歷史以前,你試圖哀悼往昔的自己,大膽地用一首《RIP》揮別所有的悲傷頹廢和破敗,藉由形而上的埋葬儀式,重新迎接一個新生的自己。


問你,寫了這麼多,得到了什麼?你笑說,不是得到,反而是失去。很多複雜的情緒和念頭,在創作的過程中逐漸釋懷了、放開了,像往濃稠的泥巴中加入清水稀釋,越寫下去就越是透徹清晰。

來年,你還是要義無反顧地記錄,將生命中各種橫衝直撞而來的情感套上韁繩,豢養在你的籠子裡,因為你相信,假以時日,這些飛禽走獸都會被時光馴服,變成可愛的寵物,向你搖尾乞憐。

サヨナラ、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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